• 纪录片

    深圳炮楼——现代深圳的前世镜像,时长:5′14″

  • 作品阐释

    深圳炮楼——现代深圳的前世镜像

  • 图文 / 吴国勇

    “炮楼”又称“碉堡”、“炮台”、“碉楼”等。据文物专家考证,在深圳的前身即老宝安县地区,就有千余座“炮楼”。它们和珠江口西岸江门五邑文化区里的“开平碉楼”遥相呼应,共同构成珠三角炮楼密集区,占据了全国炮楼存量的绝大部分。

    “深圳炮楼”的建造可追溯到清嘉庆24年(1819年)之前,大规模出现集中在20世纪二、三十年代的民国时期,而在1949年之后几乎戛然而止再没有增加,反而因时代的更替与变迁而逐年减少。因此,“深圳炮楼”是1949年以前百多年的历史产物,我们可以称之为“炮楼时代”。这时的中国正处在由封建社会向现代社会转型过渡的十字路口,战乱频繁、自然灾害频发,权朝更迭频仍,是历史上最为动荡不宁的时代。在此背景下出现的大量“深圳炮楼”,首先是人们用来抵御强盗和土匪,以求安身立命的一种民间防御工事;其次,“炮楼”本身及其从属的围屋、老屋村也是一种传统民居,是人们日常生活起居的栖息之地;此外,炮楼的特有形制也是有钱人彰显身份的象征。从某种程度来说,“深圳炮楼”就是西方城堡的中国微缩版。

    时代的车轮滚滚向前。而时代选择了深圳作为试验田来启动中国的改革开放。于是在深圳这片土地上,“炮楼时代”和“改开时代”迎面相撞了。这次撞击不啻是中国近现代史最惊心动魄而又力挽狂澜的一场巨变。自从进入改开时代,中国才真正迈上了高速发展的高速列车,在短短40年间,就由一个积贫积弱的大国一跃而成为世界上第二大经济体,深圳也从一个边陲小镇蜕变成人口超2000万的国际化大都市。耸立在深圳各个村落的那些炮楼,要么被激荡的时代洪流所吞噬,灰飞烟灭了,要么泯然于鳞次栉比的高楼之间,早失去了以往鹤立鸡群的辉煌。

    从这个角度看,深圳炮楼远比盛名之下的“开平碉楼”有着更为丰富的意义。它们不再仅仅是一处处历史遗存,一处处景观,而是一个个的见证者:它们既见证了世事沧桑,也见证了中国的改革开放。同时,它也成了一个个历史的锚点:炮楼本身所代表的古早、族群、衰败、封闭、防御等涵义,与深圳现代、移民、靓丽、开放、多元的城市特质恰好形成了镜像的对应关系。

    在新冠疫情期间,摄影师跑遍全深圳10个区300多个自然村落,寻找拍摄了深圳现存几乎所有的近500座炮楼。既是回望遥远的过去,也是观照疫情中的当下。

  • 静态照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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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▲ 龙岗横岗-深坑炮楼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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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南山西丽-下王里炮楼

    1960年因修建西丽水库,这座炮楼被水库淹没。它见证了深圳的沧海桑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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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▲ 龙华观澜-坳顶村南炮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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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▲龙华观澜-启明学校炮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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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观澜东门街12号炮楼

    疫情中,炮楼下,好运批发部门前,匆匆走过的人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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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南山炮楼,及炮楼下排队做核酸的人们,202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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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▲ 龙华清湖老村炮楼,正面临城市更新改造拆迁的命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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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▲ 深圳最晚的炮楼——龙岗墟上街一号炮楼

    这是20世纪70年代初,一名温姓港籍商人回家乡建的。整座楼高9层,全部采用钢筋混凝土建造,实打实的一幢现代建筑。但它又很怪诞:封闭外墙上密布的各种形状枪眼和射击掩体,明明白白告诉着人们,这就是一座如假包换的“炮楼”。这也是深圳1949年以后出现的唯一一座“炮楼。揭示出在改革开放打开国门之前的那个年代,外来者与这片土地错综复杂的紧张关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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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平湖山厦犁头寮炮楼,和城市CBD遥遥对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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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石井头炮楼院第三代传人、76 岁的刘共英在自家炮楼顶上

    1910 年修建广九铁路时,刘共英的爷爷刘万成在工地当民工,随后刘万成与同村人辗转到了美国,在码头做搬运工当苦力。刘万成在美国不赌不嫖不抽鸦片,把积攒的钱都寄了回来,在 1930 年修了这座炮楼和房屋,用来置家业并防土匪。并传给刘共英至今。这座炮楼及拖屋现用作出租屋给外来打工者使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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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2023 年 1 月 21 日是农历大年三十,曾官仁老人(右 3)循老例带着儿子及孙辈到家祠祭祖。家祠挨着白鸽湖村曾氏炮楼(右后侧)。曾官仁说这座炮楼是他爷爷亲手建的。而龙华樟坑径白鸽湖村是他爷爷的爷爷甚至更遥远吧,自清朝就从广东五华迁徙此地建基立村,繁衍生息,开枝散叶,有好几百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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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“炮眼”的符号意义凸显了人们当时与外部世界之间那种紧张的对抗关系。这是龙岗平湖石井头炮楼的石炮眼式样。由内向外,也是我们看世界的方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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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▲ 部分天台方桶式炮楼并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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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▲ 部分天台铳斗式炮楼并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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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▲ 部分素瓦坡顶炮楼并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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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▲部分瓦坡腰檐式炮楼并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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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▲ 部分炮楼院并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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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▲ 部分西洋风格炮楼并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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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▲ 部分异化的炮楼并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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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▲ 部分衰败到重生的炮楼并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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